第39章 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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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沙河女屍案從屍體浮出水面, 到最終破獲只用了短短四天時間。
不僅如此，還牽扯出了二十一年前的一樁失蹤案，失蹤女性也被證實為同一人所害。
一樁分屍案加一樁陳年舊案的告破, 一時間網上對B市刑警大隊的破案能力吹上了天。
【聽說了嗎，屍體就埋在了明鹿山, 二十一年啊。】
【我前一陣兒還去爬山來著，不會踩過屍骨吧。】
【上面那位仁兄記得去廟裏燒香, 免得女鬼半夜找上門。】
【別胡說行嗎, 案子都破了，往生者肯定已經去投胎了, 還找什麽找。要找也要找徐警官，謝謝他幫她破了案子。】
【對對，徐警官真的好帥，真想讓他幫我破個案，可惜沒案子。】
【這位集美duck不必啊。徐警官專破兇殺案, 怕怕。】
案子是刑警隊眾多警察一起破的，上頭開表彰會的時候也是給刑警隊以集體表彰。道理大家都懂, 但架不住徐訓長得帥人氣高, 莫名其妙就被推出來成了市刑警隊的“發言人”。
網友們天天守在他的微博下面求翻牌，盼著他再像那天那樣發點生活日常虐虐狗。
可惜徐警官憋氣功夫一流, 始終沒有冒頭。
大家對徐警官求而不得，只能轉頭去騷擾他的媳婦。這些天關心的大號也是天天被轟炸，粉絲數都翻了一倍。
隨便哪條博文下面都是求營業的讚美。
【姐姐美而不自知，發張自拍讓我養養眼吧。】
【姐姐上次在天臺救人的直播我看了, 真的好帥好美。】
【樓上的我也看了，我一女的都要愛上pljj啦。】
更有甚者能力超群，連帶著把關心的背景也一並挖了出來。萬和船業家的大小姐，手握以億為計量單位的財產，明明每天可以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偏偏一心求上進為電影事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實在太讓人感動。
簡曼寧對此十分嗤之以鼻：“我記得他們對別人可不是這麽說的，上回有個網紅宣布接拍電視，他們不還說人家貪財想紅想掙大錢嗎？”
當真是同人不同命，雙標太嚴重。
關心對每天有人叫她仙女姐姐這個事兒表示了讚同，時不時就放一兩張背影照上去，再加一段文案感嘆人生。她也不矯情搞什麽華麗的詞藻，拍照那一刻想的什麽就寫點什麽。
這麽佛系的營業手法，倒也收獲了一堆好評。
但也有人喜歡煞風景，一個叫小A987的網友就總愛追問她的畢業院校，鍥而不舍地在每條博文下面留言。
【姐姐文案寫得真好，一看就很有學問，姐姐哪所大學畢業的，是國內985還是海外名校啊？】
偶爾一句不算什麽，但每日一問這感覺就有點怪。不光關心覺得，連關註她的粉絲也品出味來了。
【這位小A同學想幹什麽，挖人隱私嗎？】
【是不是知道姐姐的畢業院校沒有我們想的高大上，故意逼人自爆是吧。】
【姐姐長這麽漂亮，就是文盲我也愛她。】
關心不屑地笑笑，直接回了她一句：【沒上過大學，家裏蹲畢業。】
簡曼寧看她打上這麽一行字心裏不由替她捏一把汗。娛樂圈最忌諱崩人設，關心自爆只有高中學歷，會不會引來大批嘲諷？
結果證明她完全想多了。關心的這條回覆博文下立馬蓋起了高樓。
【姐姐這樣的人家還用得著念大學？直接把名校教授請回家一對一授課都行。】
【就是，知識不是用學歷來體現的，有些人的眼皮子實在太淺。】
簡曼寧……
這雙標得有點過分了吧。
案子是在新年期間破的，徐訓一直到施永蘭的屍骨被從山裏挖出交由法醫處理後，才有了幾天休息時間。
兩邊家長一直在等他放假，尤其是關家。關心和徐訓不聲不響去領證之後，還沒有把人帶回家來吃過一頓飯。
過年期間親戚朋友都要走動，小夫妻倆逃都逃不掉。
跟關老爺子一起吃飯的那天，潘真如也領著新婚丈夫姜正川一起來了。都是年輕人，又都是新婚，少不得要被長輩們拿來比較。
從選的丈夫來看，徐訓是警察，這工作比較受人尊敬但掙的並不多，比不得姜正川賣畫來得掙錢。
但徐訓有徐家在身後加持，那是多少個姜正川也比不上的。所以潘真如一對上關心還是有點不得勁兒，總覺得在丈夫人選上矮了一截，就想從其他方面扳回一局。
所以潘真如對她今年要舉辦的婚禮格外上心。
飯桌上大家也談到了辦婚禮的事情，起先是三叔家的堂妹好奇關心會在哪裏辦婚禮：“姐姐，聽說姐夫送了個島給你，上面有座古堡，你是不是要那上面辦婚禮？我好想去古堡玩啊。”
關心對小堂妹笑瞇瞇：“婚禮可能沒辦法在那上面辦，你姐夫身份特殊。不過古堡你想玩沒問題，改天坐你姐夫的獵鷹我們一起去。”
小堂妹樂得直拍手。關老爺子也讚同地點點頭：“是要低調點，你們能這麽想很好。婚禮這個事情重在意義，不在於花多少錢或是請多少人。”
潘真如一聽臉就拉了下來，弟弟潘譽向來姐弟情深，立馬插嘴道：“可也不能太寒酸吧爺爺，我姐姐一輩子就結一次婚，總要漂漂亮亮盛大隆重才好。”
“她已經準備得夠隆重，就差上太空了。”
這話是關老太太說的，說完看了女兒一眼。關書慧面無表情夾了一筷子菜，避開了母親的視線。
這一陣子為了潘真如的婚禮，母女倆起了點嫌隙。關書慧也知道女兒花錢多了點，老太太心疼關家的錢給外孫女操辦婚禮。可關書慧覺得自己為集團當牛做馬這麽多年，唯一的女兒出嫁總要體面一些。若是辦得差了，傳出去也丟關家的臉，於是就和老太太爭辯了幾句。
距離上次吵架才過去三天，倆母女還沒完全說開。
潘真如也知道外婆偏心，但她這回憋了一口氣說什麽也不會退讓，甚至為了自己的婚禮主動向“敵人”求和。
“姐夫，”她叫徐訓的時候態度十分自然，親熱得仿佛跟人多熟似的，“姐姐不能去古堡辦婚禮，能不能把它借我用用啊。正川本來就是英國回來的，作品也多以西方人文為主，古堡很契合他的身份。我們不白借，按市場價租可不可以？”
“可以。”徐訓出乎意料沒有拒絕，“只不過古堡有點年頭了，我正讓人修葺加固，不知你能不能等。”
“要修多久？”
“暫時還不清楚。上個月剛開工，但目前處於停工狀態。”
“為什麽？”
“因為沒錢。”
他這話說得十分理直氣壯，半點沒不好意思，配上他那張剛正不阿的俊臉，十分具有說服力。
要不是清楚他的真實底細，關心都差點信了。
這個徐訓真的太毒了，不借就不借，給人希望又這麽讓人失望，真的不厚道。
關心決定夫唱婦隨。
“你信他，他是真的沒錢。他現在工資和卡都在我手裏，最近過年嘛我花得多了點，他還欠了不少卡賬。你也知道你姐夫那工作一個月沒幾個錢。”
潘真如氣得差點脫口而出
可他徐家有錢啊。
到底是忍住了沒說。
關心還不肯放過她，笑著道：“要不表妹你借他點錢吧，早點修好古堡就能借你辦婚禮了。”
潘真如差點氣到去世。
關心米想她沒錢，她在娛樂圈的路全是拿錢鋪出來的，一個女一號得花不少錢。還有參加各種活動的禮服珠寶，還有她為了撐場面雇的冗雜的保姆助理保鏢啥的。
前一陣兒關心因為惡心姜正川，把曾經買下來的那些畫全都拿出來賣了。潘真如大約是為了向丈夫表忠心，居然花了不少錢買下了一大半的畫，這下子怕是被掏空到要腎虛。
舍不得錢修古堡，潘真如的古堡婚禮夢也只能徹底歇歇了。
關心在心裏給徐訓點了個大大的讚。
吃過飯長輩們都提議讓兩對小情侶出去玩。
“看電影逛街隨便你們便，別太早回來。”
關心沒什麽想看的片子，也不想讓徐訓看到自己花錢如流水的樣子，就提議去他的母校逛逛。
簡曼寧這個死女人最近得瑟得很，前一陣兒家裏給她安排了個世家子弟相親，兩人一拍即合愛得幹柴烈火。那世家子美國長大，念的是某常青藤名校，這兩天居然帶著簡曼寧飛去了美國，說是美國大雪，他的母校年年雪景無敵，要給女朋友看最美的景色。
這東西比起純粹花錢可有意義多了，搞得簡曼寧天天在朋友圈臭顯擺，還總私聊關心給她發一系列的照片。
【這座就是吳先生上專業課的大樓，聽說是十九世紀的建築。】
【吳先生念書時最喜歡的熱狗攤，那裏的咖啡味道好棒。】
【吳先生在河邊吻了我，哎呀沒好意思拍照片，回來跟你細說。】
關心直接回了她一句：【不必回來了，給爺爬。】
關心被他刺激得不輕，所以今晚就拉著徐訓逛起了他的母校。徐訓在本市念的大學，母校也是TOP2的名校，古色古香的建築和風景不輸簡曼寧她家吳先生的美國校園。
接吻很了不起嗎？吳先生是個雛兒，平生頭一回談戀愛就是跟簡曼寧，吻技能有她家徐先生高明嗎？徐先生高中的時候就談了女朋友，接吻技巧那可真是爐火純青。
想到這裏關心指著眼前平靜的湖面問對方：“你有沒有在這裏吻過你的初戀女友？”
“沒有。”
“那你們是在哪吻的？”
“食堂。”
關心傻眼，這個答案認真的？
“為什麽？”
為什麽？因為他有一次發了和社團團友在小炒食堂的聯誼，照片裏有一大盤辣子雞。於是美少女就開始作，非要去學校食堂吃同款辣子雞，哪怕被辣得直流眼淚雙唇紅腫也不肯放棄。
徐
訓被那紅嫩嫩的嘴唇搞得心癢，沒多想就吻了上去。
那感覺，和現在的這個吻一模一樣。
關心正在吻他，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回去路上，關心明顯感覺到她跟徐訓之間的氣氛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但她依舊邁著優雅的步子慢慢走出大學校園，偶爾眼角的餘光去飄向身邊的男人。男人和她一樣，始終和她保持著同樣的步伐節奏，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大半的路燈光，可以讓關心暫時將臉隱藏在半黑暗中思考著剛才發生的小插曲。
徐訓這會兒心裏在想什麽，會不會把她看成個女流氓？大晚上的在校園裏不打招呼直接就吻了他。
關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吻他，可能就是一時不爽。本來就是，既然他能跟初戀在這校園裏接吻，為什麽不能跟自己吻呢。
她可是他的合法妻子。
想到這裏關心頓時理直氣壯挺起了腰桿。
沒什麽好害臊的，剛吻完那會兒她不就很淡定嗎？非但沒有害臊，還頗豪爽地拍拍對方肩膀：“好了，以後你也是跟另一半在校園湖畔接過吻的人了。大氣點，一個食堂吻有什麽了不起，今夜新年湖邊月光，哪一樣不比當天更浪漫。”
“確實浪漫，還有觀禮者。”
順著徐訓指的方向看去，關心這才註意到有幾個過年留校的學生正站在不遠處看戲，他們的手裏都拿著手機，顯然剛剛那一幕被他們拍了下來。
關心這下終於知道不好意思了，她紅著臉拉起徐訓的手就走。除了念書體測那會兒，她再也沒有挪動得這麽快過。
一直到走出那幾人的視線，關心才甩掉徐訓的手，沈默著和他並肩走出校園大門。
之後他們哪裏也沒去，徑直回了家。
今晚他們留宿關家，就睡在關心出嫁前的房間裏。房間擺設一如從前，除了傭人每天來打掃外，連一只耳環的擺放位置都沒有變過。
年紀尚小的小堂妹平時也住這裏，趁著徐訓洗澡的功夫悄悄溜進關心的房間，和她邀功打小報告：“姐你放心，你那屋子我給你守得牢牢的，絕不會讓表姐進去動一丁點兒東西。”
小堂妹和徐老三一樣，對關心有著莫名的崇拜。她是關家老幺，小的時候常被潘真如領著潘譽一起欺負。那會兒關心就總罩著她，把潘真如懟得說不出話來。至於潘譽，更是被關心打趴過好幾回。
迫於關心的“淫威”，別說潘家姐弟，就是她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都不敢惹她，將她當寶一樣的寵著。
所以對小堂妹來說，維護關心的利益是她的人生第一原則。
關心那會兒正卸耳環，聽到這話撇頭一問：“怎麽，她還想進我房間？”
“對啊，借口說結婚要裝修新家，想看看你房間是怎麽設計的，要找靈感什麽的。我才不理她，直接讓阿姨把你房門鎖了。她是請不起設計師嗎？還要偷自己表姐的房間靈感不成。”
關心滿意地拍拍小堂妹的腦袋，後者跟只柯基似的窩在她身邊，對這種愛撫十分受用。
“老實說姐你出嫁了我真的很不習慣，你以後多回家來住住好不好？”
“結婚了還老往娘家跑，你姐夫該不高興了。”
“不會的，我姐夫那麽疼你，肯定什麽都聽你的。”
關心樂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他疼我了？”
剛剛吃飯的時候，潘真如兩夫妻可是本著惡心死人不償命的原則，生動形象地向大家演示了一番什麽是標準的恩愛夫妻相處模式。又是互相夾菜又是幫著盛湯，連吃甜品都是你一口我一口，完全不顧忌還有長輩在場。
關心雖然覺得徐訓那種只顧自己吃絲毫不懂浪漫的千年老玄木有點無趣，但她更受不了姜正川那種拿肉麻當菜吃的架勢。
托他們的福，她晚飯都沒吃幾口。
小堂妹也對此頗有怨言：“我覺得你跟姐夫那種相處方式就挺好的，又不是不長手，有必要餵來餵去嗎？還打翻了飲料弄臟了我的裙子。姐夫多好啊，不聲不響特別沈穩，看向你的眼神都是柔情，滿滿的愛意藏都藏不住。”
要不是確信徐訓不是那種會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關心簡直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給小堂妹許諾了什麽好處，要不她怎麽這麽不遺餘力替人說話呢？
可能還是被潘真如給氣到了吧。她今晚坐對方身邊，被秀恩愛小小地波及了一下，確實挺倒黴。
關心充滿愛意地又拍了她兩下：“辛苦你了啊。”
“不辛苦，就是有點被惡心到。”
說到這裏小堂妹突然收聲，側耳細細聽了聽浴室的動靜，聽到裏面依舊有嘩嘩的水聲後，便湊近到關心耳邊和她咬耳朵：“姐，你是沒註意到，表姐夫今晚一直在偷看你。”
“看我？”
“是啊，被我看到了好幾回。所以我說他們的恩愛都是裝出來的，要真的互相喜歡又何必那麽辛苦地演戲呢。”
潘真如和姜正川感情不深，這一點關心並不懷疑。畢竟都是奔著利益去的，能有多深的感情。一個看中對方是名門淑女，一個看中對方是知名畫家。
只是淑女未必有大筆的財產，畫家也可以是沽名釣譽之輩。
全都是表面繁華而已。
關心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摸著自己酸痛到不行的後腰，突然覺得沽名釣譽也挺好的。
突然好羨慕那種真正的聯姻，夫妻倆各玩各的互不幹涉。
這個徐訓嘴裏說著聯姻聯姻，卻在床上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半點掛名丈夫的自覺都沒有。
明明不缺錢，就不能出去找別人解決嗎？
關心在心裏罵罵咧咧一通，做什麽都是慢動作。
徐訓倒是一早就起床去樓上的健身房運動去了。關心甚至還接到了小堂妹發來的消息，在那兒盡情花癡她的男人。
小堂妹：【姐，姐夫游泳去了。我沒進泳池去看，你要不要去共浴啊？】
這孩子，果然寒假作業布置得太少了。
關心沒空去室內泳池欣賞徐訓傲人的身姿，她剛刷完牙就接到了簡曼寧的跨海視頻邀約。這個死女人去了美國還是豪放風格不改，剛連線那大嗓門就吼開了。
“女人你不得了啊，當街強吻異性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說完還發了張照片過來。
“居然還是人民警察，你還想不想活命了。徐警官沒當場將你鎮壓拷起來直接帶回家就地正法？”
關心心想雖然手拷是沒戴，但昨晚她可是被正法了好幾次。最後實在受不住還得不顧大小姐的自尊嚶嚶求饒，好話說了一籮筐，對方才算放過她。
就算這樣她求饒的話也說得很艱難，這王八蛋好像是get到了什麽新癖好，喜歡聽她一邊好哥哥地叫著一邊控制不住地哼哼，實在是非常無恥。
英勇的人民警察隊伍怎麽吸收了這麽一個衣冠禽獸的玩意兒。
關心摸摸發酸的腰，不用看也知道簡曼寧發過來的圖片是什麽內容。這年頭高等學府的精英都這麽八卦嗎，偷拍就算了還敢把照片發到網上。
打量著仙女姐姐不會生氣是不是。
關心關了和簡曼寧的視頻後上網搜了搜，果然看到自己上了熱搜。點進去全是她跟徐訓昨晚接吻的照片，居然還不止一張。
當時到底幾個人偷拍，怎麽還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呢？
再看她的私信也是炸了的節奏，多的關心都懶得看。她正準備退出圍博去吃早飯，突然發現熱搜上又多了一條和她相關的內容。
《關心前男友》。
點進去一看居然是關於她和司戰以前談戀愛的事情，發博的是一個營銷號，說是有人私信給他代為發表，私信者自然是被打了碼。那人在私信裏惟妙惟肖地描述了關心和司戰當年戀愛的經過，直言兩人感情十分深厚，幾乎一度談婚論嫁。
關心懵了，坐在那裏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段短暫的感情。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跟司戰接過吻，更別提什麽談婚論嫁。
怎麽看起來這位比她本人對這段感情更熟悉呢。
更絕的是這位還真有她跟司戰kiss的照片。照片裏她站在司戰旁邊，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場景關心記得，那一次是她跟司戰的朋友打賭打輸了，那幫子損色就非要讓她親一下司戰當作賭資。關心向來不愛扭捏，二話不說就親了。
而這張照片是其中一個男生拍的，拍完後還顯擺似的拿給關心和司戰看。關心看他把自己拍得挺好看，就沒生氣也沒讓他刪照片，但有武力威脅他不許外傳。
如今看來這人要麽是沒遵守約定，要麽就是純粹自己皮癢想找打。
和司戰的照片一出，關心的微博算是徹底淪陷。
網絡上關於她的風評也呈現兩極化的狀態，有人覺得新歡舊愛無所謂，關心和司戰的照片一看就是學生時代拍的。怎麽著上學時談過戀愛還不許人再找別人嫁了啊。
但也有人指責關心見色起意，拋棄初戀男友轉投帥哥警察的懷抱，實在水性楊花。
就在這時網上又有知道內情的人開始扒徐訓和司戰的背景，隱約透露了兩人紅三代富二代的本質。這下子那些本就嫉妒關心有錢又漂亮的網友再也忍不住，直接就罵她腳踏兩條船，在兩個頗有背景的男人之間挑來挑去，是個典型的綠茶婊。
關心當真無語，一個小時前還誇她可愛美麗仙女本仙呢，說翻臉就翻臉。
徐訓游完泳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關心拿著手機在發呆。他已經知道了網上發生的一切，也讓人著手去處理這個事情。
“過一會兒那些照片和博文都會消失，過兩天大家就會忘了這個事兒，別操心。”
關心看他一眼：“你讓人壓下去了？”
“我不開口徐家也會出手，徐家不出手司家也會出手。司戰最近在和聯姻對象相親，他們家肯定不希望出現這樣的情況。”
關心倒不在乎被人隔著網絡罵兩句。但這股惡氣她一定要出。
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搞她，小仙女哪裏是受這種委屈的人。
徐訓就問：“要我幫你把這人找出來嗎？”
“不用。”關心大手一揮十分豪氣，“這點事情姐姐自己就能搞定。”
“找到那人之後準備怎麽辦？”
“呵呵，抽筋扒皮，大卸八塊。”
作者有話要說： 徐訓：要不要找司戰打一架？
大家今晚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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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還牽扯出了二十一年前的一樁失蹤案，失蹤女性也被證實為同一人所害。
一樁分屍案加一樁陳年舊案的告破, 一時間網上對B市刑警大隊的破案能力吹上了天。
【聽說了嗎，屍體就埋在了明鹿山, 二十一年啊。】
【我前一陣兒還去爬山來著，不會踩過屍骨吧。】
【上面那位仁兄記得去廟裏燒香, 免得女鬼半夜找上門。】
【別胡說行嗎, 案子都破了，往生者肯定已經去投胎了, 還找什麽找。要找也要找徐警官，謝謝他幫她破了案子。】
【對對，徐警官真的好帥，真想讓他幫我破個案，可惜沒案子。】
【這位集美duck不必啊。徐警官專破兇殺案, 怕怕。】
案子是刑警隊眾多警察一起破的，上頭開表彰會的時候也是給刑警隊以集體表彰。道理大家都懂, 但架不住徐訓長得帥人氣高, 莫名其妙就被推出來成了市刑警隊的“發言人”。
網友們天天守在他的微博下面求翻牌，盼著他再像那天那樣發點生活日常虐虐狗。
可惜徐警官憋氣功夫一流, 始終沒有冒頭。
大家對徐警官求而不得，只能轉頭去騷擾他的媳婦。這些天關心的大號也是天天被轟炸，粉絲數都翻了一倍。
隨便哪條博文下面都是求營業的讚美。
【姐姐美而不自知，發張自拍讓我養養眼吧。】
【姐姐上次在天臺救人的直播我看了, 真的好帥好美。】
【樓上的我也看了，我一女的都要愛上pljj啦。】
更有甚者能力超群，連帶著把關心的背景也一並挖了出來。萬和船業家的大小姐，手握以億為計量單位的財產，明明每天可以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偏偏一心求上進為電影事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實在太讓人感動。
簡曼寧對此十分嗤之以鼻：“我記得他們對別人可不是這麽說的，上回有個網紅宣布接拍電視，他們不還說人家貪財想紅想掙大錢嗎？”
當真是同人不同命，雙標太嚴重。
關心對每天有人叫她仙女姐姐這個事兒表示了讚同，時不時就放一兩張背影照上去，再加一段文案感嘆人生。她也不矯情搞什麽華麗的詞藻，拍照那一刻想的什麽就寫點什麽。
這麽佛系的營業手法，倒也收獲了一堆好評。
但也有人喜歡煞風景，一個叫小A987的網友就總愛追問她的畢業院校，鍥而不舍地在每條博文下面留言。
【姐姐文案寫得真好，一看就很有學問，姐姐哪所大學畢業的，是國內985還是海外名校啊？】
偶爾一句不算什麽，但每日一問這感覺就有點怪。不光關心覺得，連關註她的粉絲也品出味來了。
【這位小A同學想幹什麽，挖人隱私嗎？】
【是不是知道姐姐的畢業院校沒有我們想的高大上，故意逼人自爆是吧。】
【姐姐長這麽漂亮，就是文盲我也愛她。】
關心不屑地笑笑，直接回了她一句：【沒上過大學，家裏蹲畢業。】
簡曼寧看她打上這麽一行字心裏不由替她捏一把汗。娛樂圈最忌諱崩人設，關心自爆只有高中學歷，會不會引來大批嘲諷？
結果證明她完全想多了。關心的這條回覆博文下立馬蓋起了高樓。
【姐姐這樣的人家還用得著念大學？直接把名校教授請回家一對一授課都行。】
【就是，知識不是用學歷來體現的，有些人的眼皮子實在太淺。】
簡曼寧……
這雙標得有點過分了吧。
案子是在新年期間破的，徐訓一直到施永蘭的屍骨被從山裏挖出交由法醫處理後，才有了幾天休息時間。
兩邊家長一直在等他放假，尤其是關家。關心和徐訓不聲不響去領證之後，還沒有把人帶回家來吃過一頓飯。
過年期間親戚朋友都要走動，小夫妻倆逃都逃不掉。
跟關老爺子一起吃飯的那天，潘真如也領著新婚丈夫姜正川一起來了。都是年輕人，又都是新婚，少不得要被長輩們拿來比較。
從選的丈夫來看，徐訓是警察，這工作比較受人尊敬但掙的並不多，比不得姜正川賣畫來得掙錢。
但徐訓有徐家在身後加持，那是多少個姜正川也比不上的。所以潘真如一對上關心還是有點不得勁兒，總覺得在丈夫人選上矮了一截，就想從其他方面扳回一局。
所以潘真如對她今年要舉辦的婚禮格外上心。
飯桌上大家也談到了辦婚禮的事情，起先是三叔家的堂妹好奇關心會在哪裏辦婚禮：“姐姐，聽說姐夫送了個島給你，上面有座古堡，你是不是要那上面辦婚禮？我好想去古堡玩啊。”
關心對小堂妹笑瞇瞇：“婚禮可能沒辦法在那上面辦，你姐夫身份特殊。不過古堡你想玩沒問題，改天坐你姐夫的獵鷹我們一起去。”
小堂妹樂得直拍手。關老爺子也讚同地點點頭：“是要低調點，你們能這麽想很好。婚禮這個事情重在意義，不在於花多少錢或是請多少人。”
潘真如一聽臉就拉了下來，弟弟潘譽向來姐弟情深，立馬插嘴道：“可也不能太寒酸吧爺爺，我姐姐一輩子就結一次婚，總要漂漂亮亮盛大隆重才好。”
“她已經準備得夠隆重，就差上太空了。”
這話是關老太太說的，說完看了女兒一眼。關書慧面無表情夾了一筷子菜，避開了母親的視線。
這一陣子為了潘真如的婚禮，母女倆起了點嫌隙。關書慧也知道女兒花錢多了點，老太太心疼關家的錢給外孫女操辦婚禮。可關書慧覺得自己為集團當牛做馬這麽多年，唯一的女兒出嫁總要體面一些。若是辦得差了，傳出去也丟關家的臉，於是就和老太太爭辯了幾句。
距離上次吵架才過去三天，倆母女還沒完全說開。
潘真如也知道外婆偏心，但她這回憋了一口氣說什麽也不會退讓，甚至為了自己的婚禮主動向“敵人”求和。
“姐夫，”她叫徐訓的時候態度十分自然，親熱得仿佛跟人多熟似的，“姐姐不能去古堡辦婚禮，能不能把它借我用用啊。正川本來就是英國回來的，作品也多以西方人文為主，古堡很契合他的身份。我們不白借，按市場價租可不可以？”
“可以。”徐訓出乎意料沒有拒絕，“只不過古堡有點年頭了，我正讓人修葺加固，不知你能不能等。”
“要修多久？”
“暫時還不清楚。上個月剛開工，但目前處於停工狀態。”
“為什麽？”
“因為沒錢。”
他這話說得十分理直氣壯，半點沒不好意思，配上他那張剛正不阿的俊臉，十分具有說服力。
要不是清楚他的真實底細，關心都差點信了。
這個徐訓真的太毒了，不借就不借，給人希望又這麽讓人失望，真的不厚道。
關心決定夫唱婦隨。
“你信他，他是真的沒錢。他現在工資和卡都在我手裏，最近過年嘛我花得多了點，他還欠了不少卡賬。你也知道你姐夫那工作一個月沒幾個錢。”
潘真如氣得差點脫口而出
可他徐家有錢啊。
到底是忍住了沒說。
關心還不肯放過她，笑著道：“要不表妹你借他點錢吧，早點修好古堡就能借你辦婚禮了。”
潘真如差點氣到去世。
關心米想她沒錢，她在娛樂圈的路全是拿錢鋪出來的，一個女一號得花不少錢。還有參加各種活動的禮服珠寶，還有她為了撐場面雇的冗雜的保姆助理保鏢啥的。
前一陣兒關心因為惡心姜正川，把曾經買下來的那些畫全都拿出來賣了。潘真如大約是為了向丈夫表忠心，居然花了不少錢買下了一大半的畫，這下子怕是被掏空到要腎虛。
舍不得錢修古堡，潘真如的古堡婚禮夢也只能徹底歇歇了。
關心在心裏給徐訓點了個大大的讚。
吃過飯長輩們都提議讓兩對小情侶出去玩。
“看電影逛街隨便你們便，別太早回來。”
關心沒什麽想看的片子，也不想讓徐訓看到自己花錢如流水的樣子，就提議去他的母校逛逛。
簡曼寧這個死女人最近得瑟得很，前一陣兒家裏給她安排了個世家子弟相親，兩人一拍即合愛得幹柴烈火。那世家子美國長大，念的是某常青藤名校，這兩天居然帶著簡曼寧飛去了美國，說是美國大雪，他的母校年年雪景無敵，要給女朋友看最美的景色。
這東西比起純粹花錢可有意義多了，搞得簡曼寧天天在朋友圈臭顯擺，還總私聊關心給她發一系列的照片。
【這座就是吳先生上專業課的大樓，聽說是十九世紀的建築。】
【吳先生念書時最喜歡的熱狗攤，那裏的咖啡味道好棒。】
【吳先生在河邊吻了我，哎呀沒好意思拍照片，回來跟你細說。】
關心直接回了她一句：【不必回來了，給爺爬。】
關心被他刺激得不輕，所以今晚就拉著徐訓逛起了他的母校。徐訓在本市念的大學，母校也是TOP2的名校，古色古香的建築和風景不輸簡曼寧她家吳先生的美國校園。
接吻很了不起嗎？吳先生是個雛兒，平生頭一回談戀愛就是跟簡曼寧，吻技能有她家徐先生高明嗎？徐先生高中的時候就談了女朋友，接吻技巧那可真是爐火純青。
想到這裏關心指著眼前平靜的湖面問對方：“你有沒有在這裏吻過你的初戀女友？”
“沒有。”
“那你們是在哪吻的？”
“食堂。”
關心傻眼，這個答案認真的？
“為什麽？”
為什麽？因為他有一次發了和社團團友在小炒食堂的聯誼，照片裏有一大盤辣子雞。於是美少女就開始作，非要去學校食堂吃同款辣子雞，哪怕被辣得直流眼淚雙唇紅腫也不肯放棄。
徐
訓被那紅嫩嫩的嘴唇搞得心癢，沒多想就吻了上去。
那感覺，和現在的這個吻一模一樣。
關心正在吻他，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回去路上，關心明顯感覺到她跟徐訓之間的氣氛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但她依舊邁著優雅的步子慢慢走出大學校園，偶爾眼角的餘光去飄向身邊的男人。男人和她一樣，始終和她保持著同樣的步伐節奏，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大半的路燈光，可以讓關心暫時將臉隱藏在半黑暗中思考著剛才發生的小插曲。
徐訓這會兒心裏在想什麽，會不會把她看成個女流氓？大晚上的在校園裏不打招呼直接就吻了他。
關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吻他，可能就是一時不爽。本來就是，既然他能跟初戀在這校園裏接吻，為什麽不能跟自己吻呢。
她可是他的合法妻子。
想到這裏關心頓時理直氣壯挺起了腰桿。
沒什麽好害臊的，剛吻完那會兒她不就很淡定嗎？非但沒有害臊，還頗豪爽地拍拍對方肩膀：“好了，以後你也是跟另一半在校園湖畔接過吻的人了。大氣點，一個食堂吻有什麽了不起，今夜新年湖邊月光，哪一樣不比當天更浪漫。”
“確實浪漫，還有觀禮者。”
順著徐訓指的方向看去，關心這才註意到有幾個過年留校的學生正站在不遠處看戲，他們的手裏都拿著手機，顯然剛剛那一幕被他們拍了下來。
關心這下終於知道不好意思了，她紅著臉拉起徐訓的手就走。除了念書體測那會兒，她再也沒有挪動得這麽快過。
一直到走出那幾人的視線，關心才甩掉徐訓的手，沈默著和他並肩走出校園大門。
之後他們哪裏也沒去，徑直回了家。
今晚他們留宿關家，就睡在關心出嫁前的房間裏。房間擺設一如從前，除了傭人每天來打掃外，連一只耳環的擺放位置都沒有變過。
年紀尚小的小堂妹平時也住這裏，趁著徐訓洗澡的功夫悄悄溜進關心的房間，和她邀功打小報告：“姐你放心，你那屋子我給你守得牢牢的，絕不會讓表姐進去動一丁點兒東西。”
小堂妹和徐老三一樣，對關心有著莫名的崇拜。她是關家老幺，小的時候常被潘真如領著潘譽一起欺負。那會兒關心就總罩著她，把潘真如懟得說不出話來。至於潘譽，更是被關心打趴過好幾回。
迫於關心的“淫威”，別說潘家姐弟，就是她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都不敢惹她，將她當寶一樣的寵著。
所以對小堂妹來說，維護關心的利益是她的人生第一原則。
關心那會兒正卸耳環，聽到這話撇頭一問：“怎麽，她還想進我房間？”
“對啊，借口說結婚要裝修新家，想看看你房間是怎麽設計的，要找靈感什麽的。我才不理她，直接讓阿姨把你房門鎖了。她是請不起設計師嗎？還要偷自己表姐的房間靈感不成。”
關心滿意地拍拍小堂妹的腦袋，後者跟只柯基似的窩在她身邊，對這種愛撫十分受用。
“老實說姐你出嫁了我真的很不習慣，你以後多回家來住住好不好？”
“結婚了還老往娘家跑，你姐夫該不高興了。”
“不會的，我姐夫那麽疼你，肯定什麽都聽你的。”
關心樂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他疼我了？”
剛剛吃飯的時候，潘真如兩夫妻可是本著惡心死人不償命的原則，生動形象地向大家演示了一番什麽是標準的恩愛夫妻相處模式。又是互相夾菜又是幫著盛湯，連吃甜品都是你一口我一口，完全不顧忌還有長輩在場。
關心雖然覺得徐訓那種只顧自己吃絲毫不懂浪漫的千年老玄木有點無趣，但她更受不了姜正川那種拿肉麻當菜吃的架勢。
托他們的福，她晚飯都沒吃幾口。
小堂妹也對此頗有怨言：“我覺得你跟姐夫那種相處方式就挺好的，又不是不長手，有必要餵來餵去嗎？還打翻了飲料弄臟了我的裙子。姐夫多好啊，不聲不響特別沈穩，看向你的眼神都是柔情，滿滿的愛意藏都藏不住。”
要不是確信徐訓不是那種會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關心簡直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給小堂妹許諾了什麽好處，要不她怎麽這麽不遺餘力替人說話呢？
可能還是被潘真如給氣到了吧。她今晚坐對方身邊，被秀恩愛小小地波及了一下，確實挺倒黴。
關心充滿愛意地又拍了她兩下：“辛苦你了啊。”
“不辛苦，就是有點被惡心到。”
說到這裏小堂妹突然收聲，側耳細細聽了聽浴室的動靜，聽到裏面依舊有嘩嘩的水聲後，便湊近到關心耳邊和她咬耳朵：“姐，你是沒註意到，表姐夫今晚一直在偷看你。”
“看我？”
“是啊，被我看到了好幾回。所以我說他們的恩愛都是裝出來的，要真的互相喜歡又何必那麽辛苦地演戲呢。”
潘真如和姜正川感情不深，這一點關心並不懷疑。畢竟都是奔著利益去的，能有多深的感情。一個看中對方是名門淑女，一個看中對方是知名畫家。
只是淑女未必有大筆的財產，畫家也可以是沽名釣譽之輩。
全都是表面繁華而已。
關心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摸著自己酸痛到不行的後腰，突然覺得沽名釣譽也挺好的。
突然好羨慕那種真正的聯姻，夫妻倆各玩各的互不幹涉。
這個徐訓嘴裏說著聯姻聯姻，卻在床上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半點掛名丈夫的自覺都沒有。
明明不缺錢，就不能出去找別人解決嗎？
關心在心裏罵罵咧咧一通，做什麽都是慢動作。
徐訓倒是一早就起床去樓上的健身房運動去了。關心甚至還接到了小堂妹發來的消息，在那兒盡情花癡她的男人。
小堂妹：【姐，姐夫游泳去了。我沒進泳池去看，你要不要去共浴啊？】
這孩子，果然寒假作業布置得太少了。
關心沒空去室內泳池欣賞徐訓傲人的身姿，她剛刷完牙就接到了簡曼寧的跨海視頻邀約。這個死女人去了美國還是豪放風格不改，剛連線那大嗓門就吼開了。
“女人你不得了啊，當街強吻異性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說完還發了張照片過來。
“居然還是人民警察，你還想不想活命了。徐警官沒當場將你鎮壓拷起來直接帶回家就地正法？”
關心心想雖然手拷是沒戴，但昨晚她可是被正法了好幾次。最後實在受不住還得不顧大小姐的自尊嚶嚶求饒，好話說了一籮筐，對方才算放過她。
就算這樣她求饒的話也說得很艱難，這王八蛋好像是get到了什麽新癖好，喜歡聽她一邊好哥哥地叫著一邊控制不住地哼哼，實在是非常無恥。
英勇的人民警察隊伍怎麽吸收了這麽一個衣冠禽獸的玩意兒。
關心摸摸發酸的腰，不用看也知道簡曼寧發過來的圖片是什麽內容。這年頭高等學府的精英都這麽八卦嗎，偷拍就算了還敢把照片發到網上。
打量著仙女姐姐不會生氣是不是。
關心關了和簡曼寧的視頻後上網搜了搜，果然看到自己上了熱搜。點進去全是她跟徐訓昨晚接吻的照片，居然還不止一張。
當時到底幾個人偷拍，怎麽還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呢？
再看她的私信也是炸了的節奏，多的關心都懶得看。她正準備退出圍博去吃早飯，突然發現熱搜上又多了一條和她相關的內容。
《關心前男友》。
點進去一看居然是關於她和司戰以前談戀愛的事情，發博的是一個營銷號，說是有人私信給他代為發表，私信者自然是被打了碼。那人在私信裏惟妙惟肖地描述了關心和司戰當年戀愛的經過，直言兩人感情十分深厚，幾乎一度談婚論嫁。
關心懵了，坐在那裏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段短暫的感情。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跟司戰接過吻，更別提什麽談婚論嫁。
怎麽看起來這位比她本人對這段感情更熟悉呢。
更絕的是這位還真有她跟司戰kiss的照片。照片裏她站在司戰旁邊，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場景關心記得，那一次是她跟司戰的朋友打賭打輸了，那幫子損色就非要讓她親一下司戰當作賭資。關心向來不愛扭捏，二話不說就親了。
而這張照片是其中一個男生拍的，拍完後還顯擺似的拿給關心和司戰看。關心看他把自己拍得挺好看，就沒生氣也沒讓他刪照片，但有武力威脅他不許外傳。
如今看來這人要麽是沒遵守約定，要麽就是純粹自己皮癢想找打。
和司戰的照片一出，關心的微博算是徹底淪陷。
網絡上關於她的風評也呈現兩極化的狀態，有人覺得新歡舊愛無所謂，關心和司戰的照片一看就是學生時代拍的。怎麽著上學時談過戀愛還不許人再找別人嫁了啊。
但也有人指責關心見色起意，拋棄初戀男友轉投帥哥警察的懷抱，實在水性楊花。
就在這時網上又有知道內情的人開始扒徐訓和司戰的背景，隱約透露了兩人紅三代富二代的本質。這下子那些本就嫉妒關心有錢又漂亮的網友再也忍不住，直接就罵她腳踏兩條船，在兩個頗有背景的男人之間挑來挑去，是個典型的綠茶婊。
關心當真無語，一個小時前還誇她可愛美麗仙女本仙呢，說翻臉就翻臉。
徐訓游完泳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關心拿著手機在發呆。他已經知道了網上發生的一切，也讓人著手去處理這個事情。
“過一會兒那些照片和博文都會消失，過兩天大家就會忘了這個事兒，別操心。”
關心看他一眼：“你讓人壓下去了？”
“我不開口徐家也會出手，徐家不出手司家也會出手。司戰最近在和聯姻對象相親，他們家肯定不希望出現這樣的情況。”
關心倒不在乎被人隔著網絡罵兩句。但這股惡氣她一定要出。
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搞她，小仙女哪裏是受這種委屈的人。
徐訓就問：“要我幫你把這人找出來嗎？”
“不用。”關心大手一揮十分豪氣，“這點事情姐姐自己就能搞定。”
“找到那人之後準備怎麽辦？”
“呵呵，抽筋扒皮，大卸八塊。”
作者有話要說： 徐訓：要不要找司戰打一架？
大家今晚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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